中国文坛常青树梁晓声:家国情怀与责任担当

文章来源:北京语言大学留学 作者:scarf

2013年8月14日,由中华书局、上海图书公司主办的“梁晓声散文精选集《原来》新书发布暨签售会”在上海书展中央大厅举行,这是梁晓声近年出版的诸多散文集中的一种。

        2013年8月14日,由中华书局、上海图书公司主办的“梁晓声散文精选集《原来》新书发布暨签售会”在上海书展中央大厅举行,这是梁晓声近年出版的诸多散文集中的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中华书局集结梁晓声1993年至2013年二十年散文精选,收录了作者关于个人成长、家族记忆、小人物命运、人生思索等方面的精美文章四十余篇,通过私人化的书写,以不同的角度和文学形式呈现了梁晓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结缘北语圆教师梦

  梁晓声曾告诉记者,当一名教师是他少年时期的梦想,而他自己命运的转折,他与大学的结缘亦得益于一位教师的慧眼识珠。因此,他对教师、对大学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正是这份特殊的感情,促动他十多年前毅然与北语结缘。

  1968年,梁晓声高中毕业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成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名“兵团战士”,在北大荒度过了七年的知青生活。由于梁晓声写作能力突出,他被批准参加了全兵团的文学创作培训班,从此向文学迈出了第一步。在他参加文学培训班期间,梁晓声创作了小说《向导》并发表在当时的《兵团战士报》上。当年,复旦大学的一名青年教师到黑龙江兵团招生,在佳木斯他偶然读到梁晓声的《向导》,便立即启程赶往黑河,想一见这篇小说的作者。“那次我们见面后畅谈了一上午的文学,尽管这样在当时很危险。”之后,这位老师返回上海,并很快敦促学校给梁晓声寄来了录取通知书。就这样,梁晓声成为了复旦中文系的一名学生,圆了他的大学梦。

  2002年,梁晓声正式调入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担任汉语言文学专业教授。这在当时让很多人不理解。的确,对一名作家而言,有什么能比专职更有利于写作的呢?但他还是想去教书,他相信给那些真正喜欢文学、又有潜力的年轻人讲课,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我甚至觉得这种教学关系类似恋爱,务须投入感情,务须有责任感”,“在全部的人的社会关系中,我最喜欢的要属师生关系……不是亲情,胜似亲情。”在北京语言大学,梁晓声并不是“挂牌教授”,他坚持每学期给本科生开课,主讲“文学写作与欣赏”,有时也走进别的校园,最常讲的是“中文与中文能力”这样的题目。他直言,“传播情感和思想,这是中文的光荣所在”。

  针对中文教育的现状,梁晓声感慨说,过去凡是报中文专业的学生一定是因为喜欢中文,而且20世纪80年代的大学中文系几乎是文化才子们集中的专业,一所大学里没有中文系一定很寂寞,因为才子们在学校里发挥着活跃细胞的作用。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学生在高一就分班,好多女生认为理科竞争不过男生,纯粹从高考便利上选择文科,或者是因为热门专业在招生时诱人的口号,考虑就业有比较好的选择。

  面对这样的中文系学生,梁晓声总要花大量的时间和学生沟通,了解他们个人的职业意愿和基本能力,还要不厌其烦地告诉学生们学习中文的意义。梁晓声认为,中文系学生的能力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评论的能力,二是研究的能力,三是创作的能力。“中国的大学中文系底线就是评论,学中文必须具备评论的能力。”他这样要求学生,其实自己也在身体力行,他还常常在课堂上点评学生的作品,对学生作业的评语最多时达到5000多字,他还自掏腰包支持学生办刊物。他的责任感、他的社会担当,让他在2006年成为“全国师德标兵”。

  梁晓声的案头摆放的不止是自己的作品,他随身携带的白色布书包里,常常装着学生的论文、习作及他自己的讲稿。既不按照别人的教材讲,也不准备重复的教材。他每一堂课的讲稿,都要有七八页纸。“我的每一堂课都是结合上一堂课,针对学生的实际情况编写教材。讲得用心不用心,备课或不备课,学生一听就能听出来。”对此,他从没有半点敷衍。虽然对于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什么尚属未知,但是他依然执着地坚守自己的原则。

  在学生的心目中,梁老师“就是一位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诲人不倦的长辈,一位开启人心灵和智慧的导师”。十多年来, 喻德术、杨燕群、付秀莹、左文萍等一批优秀的青年作家都是经他培养走出北语。  

    “北大荒小说家”

  2012年10月中旬,时值北京语言大学五十周年校庆之际,北京语言大学联合中国现代文学馆、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举办了为期两天的“民生与正义:梁晓声创作研讨会”。来自中国社科院、中国现代文学馆、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语言大学等国内21个科研、教学单位的60多位学者出席了本次研讨会。作为本次研讨会的一项重要内容,主办方宣布创立“梁晓声文学奖”,这是北京语言大学建校五十年来首次以一名教师的名义设立奖项,旨在纪念梁晓声辛勤耕耘文坛三十多年,为我国文学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在当代中国文坛,梁晓声被称为常青树是当之无愧的,从1979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他的作品可以列出长长的一串,从短篇、中篇到长篇小说,从散文、杂文、随笔到影视剧本,浩浩荡荡达2000余万字。从上世纪80年代起,梁晓声的知青题材小说每每出版便畅销书市,根据其作品改编的知青题材的电视连续剧如《年轮》、《雪城》、《知青》等也曾热播荧屏,许多小说作品还被译成英、日、法、俄、意等多国文字而出版到海外,他的名字也被收入到英、美、澳等国的“世界名人录”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梁晓声的知青题材作品促成他成为一位著名作家,并形成了他的“知青小说”的艺术风格。他的作品大多描写当年在北大荒的知青生活,真实、动人地展示了他们的痛苦与欢乐,求索与理想,深情地礼赞了他们在逆境中表现出来的美好心灵与情操,为一代知识青年树立起英勇悲壮的纪念碑。其代表作品有《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雪城》、《师恩难忘》、《年轮》等。后期作品开始探讨现实与人性,长篇小说《浮城》以社会幻想的形式展现了作者对人性和社会的分析,十分深刻。

  1982年,他的短篇小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出版,不知感动了多少中国人。在他的小说中,梁晓声大多描写一代知识青年的理想追求和人格精神,热情讴歌了在动乱年代和艰苦环境中向上的青春力量。例如,被视为“知青小说”里程碑式的作品《今夜有暴风雪》,整部作品气势雄浑、沉郁悲壮,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气息浓郁。长篇小说《雪城》,书写了数十万北大荒兵团战士的别样青春,虽然在艰苦的环境和生活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从未向生活低头,有的只是对命运的坚毅地坚持。不管是在北大荒还是回城之后,他们始终被内心不泯的人生正能量所驱使着。这引起了无数读者的强烈共鸣,他们都有过与梁晓声类似的心路和经历。

   “我希望通过我塑造的人物形象来给现实中的人树立个榜样。我想文学曾经改变了我,难道文学不能改变别人吗?我要写那些正能量的东西呈现给大家看。我写好人,我回忆好人,我想有一天当我的生命到终点时,如果我想到的都是好人,帮助过我的人,我会觉得我不枉活一世。”

    做“平民代言人”

  有人说梁晓声是平民作家,这不仅因为他出身贫寒,而且因为他始终关注中国社会上最普通的百姓,为他们代言,被他们称为人生的指导者。“晓声的创作很广泛,是一个有责任感的执着追求现实主义的以平民题材、平民情怀来写作的平民作家。最近重点看了他几部写亲情的文章,真是看了会使人掉眼泪,……是有真感情、有平民情怀的。”作家何镇邦如是评价梁晓声。

  除了知名作家、大学教授的身份,梁晓声还拥有众多头衔:民盟中央常委、全国政协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除了通过文字思考国家责任,呼唤社会良知,每年的政协座谈会,梁晓声都会积极献言建策,为社情民意而疾呼,甚至面对中央领导对官场腐败慷慨陈词。“我越来越感到靠纯粹讲故事来影响人让我不满足。除了在政协会上我要表达我的思想,我觉得用写杂文的形式比用小说更能直接表达我的思想,如我近年来写的《忐忑的中国人》、《郁闷的中国人》以及以前出版的《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等书就是这样。”梁晓声近日在接受《中华英才》杂志记者采访时说。

  当问及青年人在文学创作中的问题时,梁晓声坦言:“现在年轻人的成长环境是娱乐文化加欣赏文化。他们创作的问题主要是写得太自我,反复写‘我’的感受,情感。我认为作家应该更多地去写‘他者’。我的笔应该是为更多地写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他者’而存在的,即使是写我,也要带出许多的‘他者’,这就要关心‘他者’,有一双能够观察生活中最本质事物的眼睛。我想文艺创作的目的绝不能是纯粹为了娱乐。我们写现实,批判假恶丑,也都是为了守望真善美。”

  如今,梁晓声依然住在一栋上世纪90年代建造的老旧的矮楼中,保持着平民的本色。这套房子是他在童影厂工作时单位分给他的,套内面积不过五六十平米,他和家人已经在这里居住生活了十几年,平日里接待来访和写作都在这间小屋里。而且,梁晓声也不用电脑,很少上网,一直坚持用笔写作。“我曾对网络产生的正能量寄予很大期望,但现在出现的一些污言秽语和我的想象很不同,我在我的博客上发表了告别声明并关掉它”,今年8月1日,梁晓声出席在哈尔滨举行的出版界、图书馆界全民阅读年会时,谈到他对网络的反思并倡导大家多读书,“读书使人沉静,使人联想和更深层的思考,读书人的多少是社会文明的标志,社会有时需要沉静,个人有时也需要沉静”。

  从北大荒到复旦,从童影厂到北京语言大学,变迁的是岁月,不变的是梁晓声的家国情怀和责任担当,广大读者喜爱的不只是他的作品,更为崇敬的是梁晓声这个人,正如文学评论家张颐武先生的评价:“二十多年来中国和世界的变化让我们改变得太多太多,但梁晓声式的慷慨陈词依然有自己的力量在。我们仍然可以从梁晓声这里得到一种真正的满足,梁晓声仍然能够给他的读者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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