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英国之舌尖上的“大腐列颠”

自有了舌尖上的中国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屑炸鱼加薯条。然而一个如此挑剔的中国胃又怎样受得住“腐国”简单粗暴的黑暗料理?

  英国留学预科https://www.liuxue114.com/britain/报道:自有了舌尖上的中国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屑炸鱼加薯条。然而一个如此挑剔的中国胃又怎样受得住“腐国”简单粗暴的黑暗料理?

  用舌尖去品尝一国的风味,是除了眼睛、耳朵等感官外,是了解一个陌生的国度重要的手段。那些或粗犷或细致的菜肴中的酸甜苦辣,融合了各个国家食客文化风俗,从中亦可一窥其国民的性格。作为一美食料理爱好者,吃在英国的一年给了我一个全新视角去审视与揣摩这个国家的内涵与其国民的心态。

  穿大黑袍狂敲桌子

  炫酷拽的熊学生晚宴

  说起在英国吃饭,估计很多人脑洞中出现的都是电视剧《唐顿庄园》里老爷、小姐被仆人们围着齐聚一堂,换八套的餐具就是为了吃两道菜的场景。作为“一介小民”,我本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英国上流社会的晚宴的,但因为我所就读的大学是除了牛津、剑桥之外唯一保留传统英国学院制的杜伦大学,这也给了我亲身体验传统英式大学宴会文化的机会。

  我所在的学院很热衷办晚宴,有的时候每周要办两次。最让人觉得狂拽炫酷的规定是,参加晚宴(formal dinner)必须身着大黑袍!在黑袍里面,女生穿个裙子,男生打个领带就好。

  学院的食堂餐桌被摆成两个大长条,入场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烛台、酒、餐具和调味品。一般刚坐下的时候大家会寒暄几句认识下坐在周围的小伙伴,顺便等学院的主席爷爷来了之后正式开席。这时候,一些熊孩子,啊不,熊学生就会带头开始用叉子或者勺子敲桌子直到气氛逐渐高涨至感染全场,在大家有节奏地敲击声中,从小认为在餐桌上碗筷不能碰出声音的我显得格外“凌乱”。然而让我更凌乱的是,这居然也是学院传统晚宴的一项重要步骤。

  当桌子被敲到地动山摇响彻云霄的时候,学院主席爷爷就被召唤出来了。老头儿先随便客套地说几句大家久等了之类的话,然后宣布全体起立,带头开始念一段拉丁文的祈祷词,最后念到“阿门”之后全体齐声跟着“阿门”,然后坐下,吃饭。

  如果是不定期的超级正式晚宴(black tie dinner),不仅着装更为正式—男生必须打领结,女生必须晚礼服,祈祷之后还要在场的学生会主席站到椅子上给大家讲几句。照学院惯例,主席会讲一个“带颜色”的段子作为结束,然后大家纷纷挂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笑容开始吃饭……

  说到晚宴的菜肴,普通的晚宴一般就是三道菜,前菜一般是一个已经摆在桌子上硬得能砸死人的烧饼,配上一碗用南瓜或者是胡萝卜再加上芹菜一起熬到海枯石烂的混合汤。通常大家会用刀把烧饼切开,抹上黄油配着汤喝。之后的主菜,一般就是一块白水煮的“各种肉”,配上一点酱汁,由用餐者自行用桌上的胡椒和盐调味,再加上大家共取的蒸胡萝卜、蒸欧防风(parsnip一种欧洲萝卜)、蒸土豆做主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之后的甜点基本就是来个蛋糕或者小点心。如果你还觉得没尽兴,还可以到学院的酒吧再去喝两杯,和刚刚认识的小伙伴继续刚才晚宴没结束的话题。

  总之,晚宴虽然披上了象征传统的黑袍,却依然盖不住英国熊孩子们叛逆的心。虽然前有先人礼仪风范榜样,后有法律学院规定,却总能看到刚刚超过英国法定饮酒年龄的熊学生们在晚宴上纵饮。我听过最离谱的故事是一个姑娘在宴会上喝嗨了之后直接躺到了桌子上。

  英国菜是用来挑战味觉底线的

  谁来拯救英国人民的肠胃

  在那些懒得做饭的日子里,我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英国食物,包括人人都爱吐槽的国菜炸鱼薯条。除去味道,我至今都不理解为什么英国人会发明出往上浇豌豆泥的方法,那才是不忍直视。外形毫无美感不论,我一直不能理解的是,这种基本不含水分,噎人程度直逼大饼夹馒头就米饭的食物,英国人是怎么一个个甘之如饴吃下去的……

  我所在的地方餐馆主要分两类,一类是亚洲馆子为代表的速食实惠餐饮,比如街头的kebab(土耳其烤肉)或者是中餐的外卖;另一类则是其他一些比英国人民更肯踏下心来做饭的民族开的欧式餐馆,比如意式餐馆。在我看来他们简直就是拯救英国人民肠胃的救星。

  餐馆之外还有超市,成架的半成品随你挑。可以买回家扔进烤箱,省事省力;也可以去买一些熟食,比如乐购的烤鸡或者汉堡三明治之类,特别适合上课的间隙来吃。

  炒的不是菜 是乡愁

  出于饮食习惯、营养搭配外和控制身材的考虑,虽然出国前几乎从不下厨,但留学期间的大部分日子里,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亲自掌勺。现在回头来看,多亏了当初选择自己做饭,才有机会开发出一项技能,也找到一种在北风呼啸时可以暂时放松学习压力的角落。

  在克服了土豆品种泛滥、其他蔬菜短缺的情况后,我的厨艺Style也有了方向性的改观。比如厨房里炉灶是电的,所以热的特别慢,习惯急火快炒的北方菜全都瞬间抓瞎。但就是这么个放热平缓的神器,却意外把我训练成了烹饪南方式煲汤和东北式炖菜的高手;虽然灶台不灵光,但是每个厨房里都有个无比强大的烤箱,在那些忙里偷闲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各种烘焙技法,贤妻良母指数再创新高;因为吃的是海盐,完全没有咸味,所以包饺子调馅时我学会了一种新的定量加盐方式:指着盐罐告诉小伙伴,再来半分钟的……

  在没心情也没时间做饭的考试季,就胡乱煮一大锅意面加意面酱存在冰箱里留着慢慢吃,或者随便炒一颗青菜沾着老干妈女神酱就米饭吃。不太忙碌时,那些念念不舍的家乡烹饪味道,总能为我传达最直接的来自地球另一端的“问候”。它填补的不仅是在外漂泊游子的胃,更多是在抚慰一颗孤单的心。比如在生日的时候自己手忙脚乱煮的一碗三鲜面;立冬时候一个人买菜和面剁馅单独完成的一顿饺子宴,都在最最思乡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暂时忘却乡愁,发奋学习的最好借口,因为忙碌过后还有能犒赏自己的最有家乡味道的食物。

  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个港剧,里面提到人的嗅觉的记忆其实比其他感官都要长久:我会记得熬夜熬到一半杀进厨房烤速食薯条和鱼排,或烤面包抹着巧克力酱狼吞虎咽然后回去继续满血战斗的论文季;会记得闲暇下午时光里打开烤箱飘出来的香甜满足感;会记得尝试烹制从老外室友那里学来的异域料理时的兴奋;甚至也会记得等待炖排骨汤时,透过厨房窗户看到的英国漫长天光。那些穿插在飘香食物中的读书记忆,即便回国后,也真的还会在香味再次飘起时提醒着我那些曾经的记忆,还有,奋斗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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