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看望恩师 回忆昔日岁月

   2015年7月10日,台风“灿鸿”即将“兵临城下”,89届校友们在离开母校26年后,重返附中课堂。这些已过“不惑之年”的“同学们”在期待他们德高望重的语文特级教师张大文先生。

  终于,张老师在几个同学的陪伴下大踏步走进会议室。“张老师好”,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打着招呼,精神矍铄的张老师一一跟昔日的学生们握手:“同学们好!” 尽管我们这些同学们现在是各行各业的专家、骨干,今天在26年后重返课堂,仍然带着几分孩子的稚气和拘谨来聆听他们的严师讲课。
  大屏幕中播放着一些张老师曾经的经典讲课片段,如伏契克的《267号牢房》中的“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鲁迅的《野草》中的“我家后园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朱自清的《梅雨潭》中的“我第二次到仙岩的时候,我惊诧于梅雨潭的绿了”,和鲁迅的《藤野先生》里的“东京也无非是这样”,这些片断都围绕着张老师一直强调的“语言到思想,思想到语言”这根语文学习和研究的主线。
  赠书仪式上,张老师将做好序言的每套书本发到每一位同学手里,并且高兴地同每一位同学合影。他出乎大家意料地谦虚地说,“我今天赠书给大家,实际上是出于我在大家毕业后,对之前讲的课有了新的认识和进步,所以,今天希望能够弥补之前讲课的不足。”比如,他说到:“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中的一句‘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的‘颇’字之前解释为‘很’,但是,后来想想这和‘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以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在程度上不相称,我们好像有点‘比较’的感觉了,现在应该解释为‘比较’为好。”然后,张老师又提到语言的严谨性。如他提到某著名科学家说过,“现在科学发达,使荔枝北移,将来也许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张老师认为,开始,这句子应该是“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此科学家感觉到可能性好像被主观放大了,于是加上了“完全”,变成“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后来,感觉到可能性还是大了,于是加上“也许”,以增加不确定性。后来发现在根本不可能,于是加上了时间限定“将来”,这三个词使得“荔枝北移”的难度非常准确地表达出来了。
  记得张老师之前上语文课时经常插入英文作类比。这次,他应同学的要求加入了他在今年周游列国后的感悟。比如,他仔细地讲了太平洋同大西洋的海平面存在高低差,巴拿马运河由于地形起伏的原因需要通过船闸“一级一级地”上升26米来控制船的通行。他还说到,巴塞罗那的人行道宽达10米,自行车道宽3米,真是一个践行“发展全民体育,首先是普及,其次是提高”的体育之城。他还讲到某国餐馆小气到需要凭借购买食物的收条给上厕所的费用打7折,某国的人懒惰到整天大腹便便地坐着喝咖啡,他又提到,东京城市 “地上看不到一张纸屑”的干净和我国教育中的习惯方面培养的缺憾。这精确入微的描述,犹如一幅幅速写,三言两语将该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人民的喜好,和习惯勾画出来。。。。。。这高度提炼的用词和造句,又一次给了我们同学们留下深刻印象。
  “讲课”过程中始终贯穿着“语言-思想-语言”这根主线。张老师严谨治学,悉心钻研的精神在当今急功近利的社会氛围中对同学不亚于又一次醍醐灌顶。精彩的两个小时左右的“课程”结束了。大家似乎仍然沉浸在这对语言文字-人生哲理的精妙诠释中。时间不留情,但是真理永存。张老师所毕生奋斗的目标就是想让更加多的同学能够掌握好准确理解和表达的语言能力,使同学们在各行各业的事业中能够多为社会做出独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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