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留学预科 作者:babyboy
“有肝源了,孩子可以做肝移植了!”23日18时,吕国悦的一个电话,让陷入悲痛中的崔英一家燃起了希望。当晚21时,一家人在北京120的紧急护送下,从北京到吉林连夜疾驰12小时,准备肝移植。
“看,这是我以前做的玫瑰花样式的花卷。我都给医生和护士们拿来尝了!”
“这是我画给柴文刚医生的画像,还不错吧!”
眼前这个与记者分享手机相册照片的20岁花季少女名叫孙宁(化名),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扎成一个松松的马尾辫,自然地垂在脑后,清秀可爱。孙宁生性活泼热情,是周围人的开心果。就在记者见到她之前的几分钟,她还特意跑到隔壁,向即将进手术室的小姐姐“传授” 手术心得和康复经验呢!看着她这股调皮好动的劲头,任谁也不会将她与肝移植手术联系在一起。
四个多月前,孙宁在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接受了肝移植手术。
“孙宁是我们这手术年龄最小的,看她恢复得这么好,我们都特别高兴。”护士长于颖说。据她介绍,孙宁患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性铜代谢障碍,致使肝功能恶化。自高一时起,她就辗转北京、上海多家医院十余次,钱没少花,罪没少遭,但她的健康却每况愈下。手术前的她被肝部病痛折磨得面色青黑,脾气暴躁。这种病不会立刻将人击垮,而是慢慢地侵蚀人的神经。如果不做手术,孙宁仍能正常地生活两至三年,但她将逐渐丧失生活能力,生活质量越来越糟,直至神经被完全侵害。
“去年年末,经过数据库配比,正好遇到了适合孙宁的、质量非常好的供肝。”医院副院长、吉林大学肝移植中心副主任吕国悦告诉记者,由于供肝紧张,配型难度大,能够获得适合的供肝的几率并不大。孙宁是幸运的。
备血备药、术前检查、移植手术、术后护理、术后复查……经过一系列复杂、精密的手术程序,在麻药的作用下沉睡的孙宁告别了折磨她许久的病肝。提起手术之后的感受,孙宁并没有太多关于痛苦的表述,她一直挂在嘴边的是医护人员的体贴和热情,“照顾我的四个小大夫都可好玩儿了,国悦院长特别亲切,没事儿就过来问问我‘感觉咋样啊’!”这些温馨的画面在她的人生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以后终于不用老往医院跑了,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孙宁浅浅的笑容,温暖而灿烂,闪烁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坚守 给生命以延续的力量
2月24日,在孙宁复查的隔壁病房,记者见到了即将接受肝移植的女孩儿崔英(化名)。当时的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蜡黄,虚弱不堪,但是眼睛却很明亮,一看就是个懂事、要强、能干的女孩子。崔英是长春某大学的一名大四学生,去年考研冲刺阶段,急性肝衰竭让她的生命濒临枯萎。在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肝胆胰内科抢救一周后,年过六旬的外公决定捐半个肝脏给外孙女,一家人遂转到北京三○二医院,准备进行活体肝移植手术,但未果,崔英只得在北京接受保守治疗,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病情逐渐恶化,命在旦夕,吉林大学白求恩第一医院肝移植中心的每个人都挂念着崔英的安危。就在这时,一位黑龙江省的40岁男子病亡后家属同意捐献,经检查、比对,按入院先后及病情轻重等原则,院里研究决定,将这个肝源给崔英。
崔英的归来,让肝移植中心整个团队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
无影灯、呼吸机、杀菌器、输液管、穿着白衣服严肃而忙碌的身影……崔英的生命被肝移植中心的那些原本素不相识的医护人员轻轻托起,迎着旭日,迎接曙光……当崔英再次睁开眼睛,感受着空气进出鼻腔、肺里,感受着手术刀口的隐隐疼痛,生命在延续,这就是一切努力的意义。
呵护 给恐惧以喘息的空间
“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没有他们,孩子就没救了。”崔英的父亲站在肝移植中心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前,隔窗望着已经脱离危险的女儿,他略显疲惫,眼圈微黑,轻声地说着。“手术后这段时间,崔英恢复得不错。我们暂时都不能进去陪她,多亏这里的医生护士们,又细心,又尽力,对她特别好。”
“崔英的意志很顽强,她术后情绪相对比较稳定,积极配合治疗,只是晚上不敢睡觉。我们的护士们就每天陪她聊天,帮她消除恐惧。”护士长于颖说,“为了能帮助崔英减少疼痛,让她精神放松,我们还会每天在病房里播放一些轻音乐,为她营造适宜的休息环境。”
医生孙晓东介绍,这种情况并不是特例,肝移植患者术后都会有比较强的恐惧心理,身体上的不适反应和一些药物的作用还会使他们产生或多或少的幻觉。有的患者还会出现比较激烈的反应,这给医护人员带来很多挑战。为了帮助患者恢复健康,肝移植中心还经常找医院的心理卫生科专家会诊,进行科学的药物治疗或心理疏导。
一个微笑、一句关怀、一点陪伴,肝移植中心的医护人员用责任呵护着重生的希望,用真诚留住了大家的信任。起初,崔英的父母非常担心,见到医护人员就会问个不停,但是几天下来,他们已经完全信任医护人员了,对肝移植中心充满了感激。